边月

[无边风月]

【拟歌先敛,曲慰平生】

左情者

【叶蓝】萧关道 中-乔装

🌹迟来的情人节贺文吧算 
 
🌹八千大礼包😳外加脚踏车头
 
🌹啊我无法想出一句话简介了,怎么写怎么怪,就随便吧啊乖。
 
 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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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叶修,”蓝河将马车停下,掀开车帘探头进去,道,“叶修……醒醒了。”

这马车遮光性很好,那一束从帘间钻入的刺目的阳光闪了进来,在车间内打出一条灿金色的光带,晃在叶修半张侧脸上。

他确实很困,这样都没醒过来,而明暗间的光影将他的五官衬得更加立体,鼻梁高挺眼眶深邃,密长的睫毛因为睡觉的缘故微微颤动。晨间的阳光带了一丝迷蒙的暖意,给整个空间布上了一层难以描述的,奇异的味道。

颜狗蓝强装淡定:“叶修!”

“干嘛?”叶修闭着眼道。

“前面驿站得停,马累了。”蓝河道。

叶修这才睁眼,缓缓道:“不行。”

“——不停驿站,进襄阳城。”他一字一顿道。
 
  
 


 
“为何?”蓝河皱眉道。

“且到那再说。”叶修摆摆手,半阖上眼,一副懒得解释的模样。

蓝河秀气的眉皱得更深:“我好歹也是接到命令护送你回去的,你的安全我放在首位,假如你不给我一个理由的话,我是不会同意的。”

叶修蓦然笑了。

“你真的想听吗?”他轻松地说,“怕是有些长,你坐过来,我解释给你听。”说着,他用目光一指对面的座位。蓝河迟疑再三,撩开帘子坐入车厢。

眼瞧着蓝河坐下来,叶修酝酿情绪,往椅背一靠,悠然道:“其实推起来并不难——刘皓抓不到我。”

哪个人敢直呼刘皓刘大人大名?然而叶修就敢,音调中还带了那么一股子淡然与不屑,好像说出来的是隔壁巷口不知名讳的打铁师傅一样。

蓝河没说话,一对沉静的眸子定定的瞧着他。他这模样,看上去反而有几分故作严肃的可爱,叶修心里暗笑。

然而他面上依旧滴水不漏,挂着那副招牌的欠揍表情:“他知我会缩骨,到时再易个容,拿着我原本那张脸去寻,能找得着才有鬼。所以,他必然不会寻我。”

“——反倒会来寻你。”他勾起一边嘴角,带了几分嘲讽,说道。

蓝河不明所以:“我?”

“找我有如大海捞针,蓝溪阁蓝河却好寻得很,”叶修道,“只我一人必然是逃不出庵的,只要他不是傻子就该知道,有人在背后相助。而跟我有这个关系的,也就那么几家,蓝溪阁,中草堂,王杰希黄少天他们不好出面,余下有能力做得如此的几人,闭着眼都能数出。”

“他循着这几人踪迹一一去查,不在阁内找不到踪迹的,必然便是了。因而你是要小心的,我却无所谓。”

“那依你说,却该如何是好?”蓝河俯身向前,认真道。

叶修只觉得蓝河左右都顺眼,不由微微一笑,道:“你觉得呢?”

“我想不出来。”蓝河认真道。

“其实也不难,”叶修道,“只要反其道而行,我们大可不避他们,行大道,一路逍遥便是——反正这样你也喜欢。”

又关我什么事?蓝河满头黑线。

叶修不紧不慢地将话说完:“只是要委屈小蓝,暂且当一会在下的娘子了。”

蓝河:“……”

蓝河脸色几番变幻,最后凝固成一副教人心惊胆战的神色。
 
 
 
 
 
 
 
叶修道:“你先别生气,让我把话说完。”

蓝河怒极反笑:“您讲。”

“其一,”叶修竖起一根手指,“什么易容,都不如男扮女装来得巧妙,其二,作姑娘家可以避嫌,不用太多露脸,其三就是你很适合这么穿,我早就想看看了。”

叶修不慌不忙地把话说完,尾音刚落就听得“啪”的一声,一个剑柄被狠狠砸到自己鼻梁上。

“你去死吧!”小剑客怒气冲冲道,一甩衣袍走了。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蓝河跳下车。

他气得浑身血液翻腾,大脑一阵阵的发晕。蓝河心说我走了算了这玩意儿爱谁当谁当去吧反正小爷不做了!堂堂蓝溪阁五大高手之一扮女装,别人不嫌丢人,他嫌!

蓝河在地面上焦躁且恼怒地转了几圈,借此平息心中怒火,半晌他又跳上去,“唰”一声拉开车帘,抄起剑就离开。

骤然间,蓝河手腕一下子被捏住。

这个位置真是太巧妙了,叶修拇指摁在他的脉门上,隔着一层薄薄的皮肤,甚至能感受道血液随着心跳一突一突的跳动。

蓝河恼道:“你松开!”

叶修脸上有一条红道子,看上去颇好笑。他无奈道:“你跑什么?”

蓝河怒气冲冲瞪着他。

你说我为什么不跑?!

平白在这儿被你百般调戏,我又不欠你的!

“那你说怎么办?我并没有戏弄你的意思……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。”叶修说。

眼看蓝河脸色有几分缓和,叶修又道:“不然你可以照你的法子试试,只要你不怕的话,不出一天,我们估计都被抓住了。”

蓝河冷着脸:“你又怎知别人——刘皓会这样想?我看你这才是胡闹,你又不是他,依你这样办,他若是不这样想,半天都不到我们就都完蛋了!”

叶修道:“话都到这儿了,告诉你也无妨。纵是他不这样想,也有人会这样想的,你消消气,这便往襄阳走吧。”

他一脸真诚,外加一点讨好的笑容,勉强安抚了奓毛的蓝河。蓝河冷哼一声:“那该我进来,你驾车罢!”

“这是自然。”叶修笑眯眯道,这才松开蓝河的手。
  

 
 
 
 
 
“有人会这样想,是什么意思?”

距离上次谈话约莫过了半个时辰,其间一片寂静,蓝河突然开口。

“字面意思。”隔着车帘,一人声音悠悠传来。

蓝河向前倾了一些:“有人会引导他这样想?但又为何,你在身边穿插有耳目,那也得能联系得上才行……除非你与那人事前便通好了风,抑或已经熟到一定境界,他与你想得一般无二,再或者就是你刚出牢便和他取得了联系。”

叶修:“没错,不瞒你,便是第二个。”

蓝河一怔:“心有灵犀?这可真是、真是……”

“倒也不能这样讲,只是多年前我便和她讨论过这事,以她的性子,定不会忘记。你车厢里塞了包衣服,快换上吧。”叶修说。

蓝河四下摸了摸,果然找到一个包裹,打开一看,是一套素白色女子衣裳,连帷帽都有。

蓝河:“……”

“叶修!你这个——”他扬声道。

“什么?”

蓝河咬牙:“没、什、么!”

他内心疯狂腹诽叶修,一脸的不情愿,但还是磨磨蹭蹭地把衣服换上了。蓝河心里有气,闭上眼狠狠往后一靠,权当自己没穿上这一身,眼不见心不烦。
 
  
 

 
 
 
日上三竿之时,徐州城门外已排了长长一条人龙。七月流火,天气热得不行,人挤人更是闷热难耐,不时有人晕倒。

“这才几点,就排了那么长一条队,等午后指不定要排到哪。”

负责检查的守卫何不是热得嗓子冒烟,说话的官兵话说到一半,从腰间解下水壶,灌了大大一口,才续道:“……要我看,上头的人也是胡闹,拿着张画像铺天盖地地去找,真是……”

“别胡说!”另一稍显年长的人立马打断他,“上头下了命令执行就好,哪要你这样多嘴。诶三柱我说了你多少次,你这多嘴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……”

被称为三柱的官兵一边胡乱“嗯”了声,一边上前走了几步,扯着嗓子喊:

“喂,你!叫马车里的人下来,过检!”

三柱说着,用手里长矛大力敲了车辕几下。牵着马的英俊青年忙上前几步,拱手,无奈一笑:

“这位大人,不是在下不愿意,实在是……车上那位,是在下的女眷,这个,不太方便,大人您看……”他一边说着,一边极隐晦地,在三柱手里塞了一个布袋。

三柱也悄悄掂量一下,扯起笑道:“不是我们不让你过,朝廷上下的命令,我也没办法。要不这样吧,你让你娘子露个脸来,下车就免了,行吧?”

俊朗青年含笑点头,撩开车帘同里面的人轻声说了几句话,半晌车左侧的帘子掀开一半,里面坐着的女子朝外低头,看了三柱一眼。

她脸上带了面纱,但从露出的小半张脸就可以想象到清丽绝伦的少女面容。她发如乌木,皮肤如玉般莹润,眼睫长而卷翘,是一对漂亮的丹凤眼。三柱这辈子哪近距离见过如此秀丽的少女,一时有些怔愣。

“怎样?”身后青年懒洋洋道。

“进去吧。”三柱后退一步。

马车缓缓驶进城门。三柱还在看着马车,比他年长的守卫已认了好几个人了。

“别看了!”他呵斥道。

三柱咧嘴一笑:“咱们今晚去翠莺楼转转?”
 
 
 

 

且说马车一进徐州城内,顿时陷入了人潮。徐州不愧为本朝最大的枢纽之一,其中人往来熙攘,摩肩接踵,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地交错在耳边。

马车最终是龟爬似的停在一家客栈前。

“娘子真是好姿色,教那城门守卫都看痴了,哈哈哈!”俊朗青年大笑道。

他对座坐的正是那女子。少女带着面纱,教人看不出神情。她淡淡道:“你想死吗?”

青年喟叹道:“牡丹花下死,做鬼也风流啊!”

少女微微一笑,规规矩矩一展裙摆,脚下如闪电般冲青年踢出!

砰!

叶修顿时四仰八叉倒在地下。

少女惊呼一声,连忙去扶。他带着些歉意和旁人解释:“对不住啊,我夫君他总是这样,我也不知道……”

“没事没事!”旁人忙忙摆手。

蓝河将叶修往楼上扶,叶修装得一跛一跛的,把整个人往蓝河身上压,蓝河暗骂一声。
  

 
  
 
 
 
一进门,蓝河顿时把面纱一扯,随手抛到桌上。

他斜斜瞟了一眼叶修,道:“我希望这次任务完了之后,再也不要见到你。”

叶修抱胸笑道:“娘子好演技。”好似全然没听见蓝河刚刚那声。

这半月来,蓝河早习惯这种对话方式了。他随便转了转,最后坐到床上,手背抵着额头倒下去,翻了个身将头埋到被子里。

他闷闷的声音传来:“我有个姐姐。”

叶修也坐到床上,手无意识地,一下一下捋着蓝河的长发。

“哦。”叶修道。

“放开。”蓝河道。

叶修继续装没听见,蓝河也懒得管,任他在那玩自己头发。

蓝河又道:“把马车卖了吧,再买点脂粉豆蔻一类。咱们骑马。”

“我不会化妆。”叶修道。

蓝河撑床坐起来,没好气道:“我会,行了吧?”

叶修在那开始笑。

蓝河瞪了他一眼。

蓝河轻咳一声,转移话题:“我觉得盘查得越来越严了。”

“那是必然的,咱们走了这大半月,一路平安才是奇事。离杭州越近,就越麻烦。你嫌马车显眼,这我明白,”叶修道,“但骑马你就要再小心一些。”

“你要不要也易容?我始终还是有些担心……”蓝河默然片刻,“算了,当我没说。”

他明白,叶修怕麻烦。

蓝河真是很想在心里骂一句mmp。做人懒到这份上,也是没谁了。

叶修果然摇头。但他说的却是另一回事:

“现在已经晚了。跟在我们后面的那一拨人看见我换了样子,更会起疑。就这样反倒好一些。”

“跟在我们……后面?”

蓝河这回有些懵。

如何有人在他们后面,他也该察觉到才是。

“别想了,过两天你就能发现了,”叶修道,“你叫店家备点菜,我去给你买胭脂去。”

蓝河:“……”

这话,怎么越听越奇怪。
 
  
 
 
 
 
 
自从蓝河扮作叶修娘子迄今,已过了半月有余。蓝河不得不承认叶修这法子还真是不赖,他们这一路,竟都平平安安过来了。

他们路过的,有些大的城池,都贴了蓝河的画像。蓝河一会嫌丢人,一会又嫌画上画得难看,左右都是要下点评语的。

这一路过得实在太轻松,几乎给蓝河一种旅游的错觉,然而叶修却说,他们周围早就有人盯着了?

从那天起,蓝河就多留了份心眼。

然而,不知是叶修弄错了还是那伙人离得太远,亦或是蓝河自身修为不够,他始终是没有发现被人跟踪的痕迹。

叶修一开始还毫无遮掩,生怕没人听见地给他解释:“他们跟踪的想必不只是我们。依我看,凡是从乾州出来,一路奔波的人,无论男女,都在他们的观察中。

“不过你的伪装这么拙劣,估计他们也看出你是男人假扮的了——”叶修话音一顿,老实道,“我错了。”

蓝河这才松开摁着剑柄的手,矜贵地点点头。

“如果我没猜错的话,他们试探的时候,应该就在这几日了。”

叶修轻飘飘下了评语。

蓝河不疑有他。
 
 
 
 
 
 
 

醉仙楼是溪州城最大的一座酒楼。而过了溪州,再行一天有余,便是苏州。过了苏州再走二百里,就到了此行的目的地。

“果然。”叶修笑了一下,筷子轻巧地夹起一粒花生米。

蓝河看见叶修那副表情,就知道他已经发现自己感觉到跟踪者气息了。

他拿筷子沾了点茶水,似乎想写什么。蓝河犹豫片刻,在桌子上打了六个点。

大概是他现在的感受了。

叶修扑哧一笑:“娘子好玩性。”

蓝河翻了个白眼。他大概明白了,每次叶修想逗他的时候,就会以“娘子好+n.”的句式造句。

“冒昧,二位……”

来问话那人似乎是不知如何称呼他俩,迟疑片刻:“两位官人,不知你们愿意匀小弟一个座位吗?”

蓝河恪守本分,垂眼不答。

叶修:“娘子?”

蓝河羞怯怯答:“全凭夫君作主。”

叶修温和笑道:“那便坐吧。”

那人连声道谢。

这两人在外人面前,人设倒是摆的很足。坐下来那人说自己是商人,此次是想去苏州进一批绸缎。

“听说苏州出了一批叫水云缎的丝绸,薄如蝉轻如纱,水袖舞起来仿佛湖中粼粼的波纹……”那人越说越兴奋,两眼放了光似一拍大腿,“现如今凡是苏州稍有点钱的人家,可说什么也要买那么一匹——到时便宜卖给你家娘子,岂不美哉?”

蓝河微笑:“那便谢谢先生了。”

“不知二位是准备去哪的?”商人眼珠一转。

“实不相瞒,我岳父前不久传信来,说是身患重病,叫我娘子回去一趟见见他呢,”叶修随口扯谎,“我担心她一人,便陪陪她。在这住一晚,明儿还得赶路呢。”

“是这样……”商人说了几句吉祥话,又问,“不知官人说得是哪家?”

这话已经有些逾矩了,叶修却混不在意,甚至带上了一丝骄傲:“杭州许家便是。”

蓝河手一抖。但这动作实在太过轻微,商人没有发现。

几人又聊了几句,待蓝河慢吞吞把饭吃完后,叶修便带着他结账走人。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进了客房,叶修用口型比:他是那些人之一。

蓝河想问你怎么知道我姓许?但眼前事显然更为重要。他皱眉:隔墙有耳?

叶修点点头。

他坐到椅子上,蘸了酒水写:

他们怀疑我们是假扮的。我不清楚是觉得我俩不是一对还是觉得你是女的。

多少人?

顶楼四个,隔壁两个。不能打草惊蛇。

蓝河再次皱眉(蓝河发现遇见叶修之后这个动作他经常经常做):那怎么办。

叶修一笔一划在桌面上写:

坐实夫妻之名。

蓝河再次陷入了矛盾之中。他整个人,再一次,当机了。

叶修仿佛开始练起了字,写得不亦乐乎:

你不用担心。

大家都是男的。

不要紧张。

……

每个字都犹如天雷,蓝河心中电闪雷鸣。

一个小人和他说:凭什么?!我凭什么答应他???我为了这个任务女装都扮了,居然还要……可能吗??!!另一个小人说: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,忍忍就过去了,小不忍则乱大谋,这都是为了任务。这可是喻阁主托付的任务啊……就差这么多了,不就上个床吗,是吧。又不会死。而且叶修说不定,听他口气好像是认识黄少天的……

代表理性的小人给了蓝河很多理由,每一条都那么的有根有据,让他无法反驳。

叶修瞅着他,忽然笑了笑。

蓝河心一横,索性揽住叶修的腰,狠狠亲了下去。

 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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https://note.youdao.com/noteshare?id=6e737058dc2be81d2acd760718844178
 
  我想说不知道能不能用,不行我补个长图
 
 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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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可能还要再往前推一点。

少年还剩下点未磨灭的理想和锐气,负剑便出了府。

灼灼桃花开遍山谷,一派的晴空万里,潺潺溪水边那人问他名字。

少年摇了摇头。

“不说?我看是没有吧。”那人说着便笑了起来,笑着笑着扯着伤口,笑容便僵硬了。

少年冷哼一声:“自然是有的。小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,许博远是也。”

那人哈哈大笑:“这哪叫名字?小远,我看你年纪轻轻背了把剑,大概是武林中人吧。武人的名字可不是这样。”

“正是春天,蓝桥春雪君归日,秦岭秋风我去时,你不如叫蓝桥春雪罢?”

少年道:“不好,我也不要你给我起名字。”

“你瞧我不起?”年轻人咧嘴一笑,“你可知我是何许人也?”

少年慢吞吞道:“我不想知道,不以真面目示人的人,叫什么名字。”

青年摸摸面具,道:“受过伤,面目可憎,故不示人,这也要追究?”

后来,少年想,既然他们在溪水边相遇,干脆叫蓝河好了。

却没想到,每到驿亭先下马,寻墙绕柱觅君诗,还是相同的。

一别经年,几番寻找,从此竟再没见过面。
 
 
 
 
 
 
 
再醒来时,太阳挂得老高,不知道跑几点去了。

蓝河一睁眼,看见叶修躺在自己旁边。

蓝河:“……”

叶修笑眯眯跟他打招呼:“早呀蓝。”

蓝河:“……我先下来。让我静静。”

他刚掀开被子,发现自己里面几乎什么都没穿。昨天那副荒唐场景犹历历在目,这样更是狠狠地刺激了他。

叶修一把揽住他的腰,把他带回来。

“你淡定点,”叶修死死摁住他往外面乱动的手脚,“没发生啥,别搞的好像黄花大姑娘被轻薄了似的,啊。”

“我没有!!!”蓝河面红耳赤。

叶修拍拍他的脑袋:“娘子乖。”
   
蓝河悲愤了,想大喊一句滚,但他现在被箍在叶修怀里,不知道是他滚还是叶修滚。

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,叶修就板正他脑袋,吧唧亲了他一口。

蓝河:“……”

他深吸一口气:“松手。”

叶修惯会看人脸色的,见状连忙放开。

“诶你别动,”叶修道,“我下去。”

蓝河果真没动,缩在被子里露出一对好看眼睛,片刻后把被子蒙上,裹成一个团子。

生气了。

动真格的了。

叶修有些讪讪。因为我刚亲了他?不这个,应该不会吧……估计是最后一根稻草。

叶修表面依旧淡定:“你饿了没?我给你买点早餐去。”

蓝河没有答话。

叶修摸摸鼻子,将衣服穿好,走了。

 
 
 
 
 

溪州同样是本朝数一数二的大城市。

叶修买了俩豆沙包一碗豆浆,去当铺取了份信笺,拆开看完一把丢掉,晃晃悠悠往回走。

叶修想能再遇见从前的小剑客确实是件令人高兴的事,即使没有认出来时间也还长他可以慢慢解释,什么误会什么火气他都可以慢慢消磨下去。不过他确实是以正事要紧,儿女情长得排在第二位的。

这样想着,刚走半路,却听得一人慢悠悠说道:

“叶将军好大的胆量,光天白日下走在街上,是真不将刘某放在眼里了吗?”

话音用上了真力,整整一大街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。

叶修也没回头,同样是用上了真力:

“去城外!”

振聋发聩。

话音刚落,两道人影如虹般向城外掠去。
 
 
 
 
 
 
蓝河等早餐等得有点低血糖。当然他不知道什么叫低血糖,只是有些发晕而已。

平时这个点,叶修应该回来了。

蓝河心中生出一丝隐隐的担忧,但他现在实在不想看到叶修,所以他决定再等一会。

   
 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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写到凌晨四点,我真是……
 
车的最后一段恶心死我了,虽然那是我很想写很想写的地方,总之你们领略意思有画面感就好啦,不要强求。
 
😔
这样吧不想看链接的戳我主页我再发一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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